金日磾应诺一声,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大功夫,皇城里就响起低沉的鼙鼓声。
刘彻喘着粗气来到建章宫门前,依靠着门框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朝云哲招招手道:“过来,这里看的清楚一些。”
云哲抱着文书来到刘彻身边,在刘彻的示意下也坐在门槛上,师徒二人瞅着眼前的长安城无话可说。
良久,刘彻喘着粗气道:“你知道银壶的事情吗?”
云哲点点头道:“父亲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告诉我了。”
刘彻笑道:“怎么个章程?说说,朕会死吗?”
云哲摇摇头道:“银壶是一种慢性杀人的手段,陛下用了银壶只有两月,再加上陛下一向喜欢饮用凉酒,银壶里面的铅毒,丹毒溶解的很慢,对龙体虽然还是会造成损害,只要以后小心饮食,铅毒,丹毒,会慢慢消失的。”
刘彻捂着胸口道:“朕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云哲小心的看了一眼刘彻道:“与银壶无关。”
刘彻轻声道:“你父亲说军臣单于死于银壶之下,伊秩斜也死于银壶之下,就连匈奴的左贤王蒙查也死于银壶之下,是这样的吗?”
云哲小声道:“他们都曾经是刘陵的裙下客!”
刘彻笑了起来,笑的涕泪交流,半晌,才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涕泪对云哲道:“我差点被皇后毒死。”
云哲摇头道:“不会的,人一旦中了铅毒,丹毒之后,会有各种症状出现,只要被我父亲,母亲他们看见,这个阴谋就无法达成。”
刘彻点点头道:“你父亲第一眼看到银壶,就用剑斩断了这柄银壶,所以啊,你说的话朕信。你再说说,这件事如何处理?”
云哲左右看看,发现赵周离得似乎更远了,就小声道:“最好不处理,太丢人了……”
刘彻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啊,朕堂堂大汉皇帝,被自己的皇后谋刺,被自己的儿子反叛,说出去不好听……那就如你所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