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会死很多人。”
“奸佞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不加以分辨吗?”
“不用了,一份空白文书足矣让朕分清楚何为臣子,何为奸佞。云琅,你有足够的智慧来分辨事情的真伪,朕不认为旁人也有这样的智慧。大汉国平静了五年,这五年中朕没有处死一个肱骨重臣,以至于让那些野心勃勃之人错以为朕已经老了。既然你们已经经受住了考验,看在去病儿,李敢忠心耿耿的份上,朕准许你们留在宫中,不沾染外边的麻烦。”
云琅看看一言不发的曹襄,苦笑道:“不知陛下命人散发出去了多少张文书?”
刘彻冷笑道:“不多,一百份!”
云琅听到这个数字脑袋嗡的响了一声,然后就低下头一言不发,无力感弥漫全身。
“你也不要自认为好心,你就算是告诉那些人这些文书是朕的圈套,他们也会利欲熏心,为了好处铤而走险,有时候好心不一定会有好报。这几日,就留在这里好好想想自己的过往,思索一下将来的路该怎么走,莫要以为朕因为喜欢你们,就会对你们网开一面,莫要犯错,一旦犯错,就算是朕的儿子,朕也不会饶恕!”
刘彻走了,留下一间空屋子给云琅二人。
天色逐渐黑暗下来,一个小宦官点亮了蜡烛,又给两人送来了一桌餐饭。
“你不怪我在陛下面前一言不发?”皇帝走后,曹襄终于恢复了活力。
“你能在陛下面前坐稳当了我就很满意了。”
“我是真的怕我舅舅!”
“我知道。”
“阿琅,这一次会死多少人?”
“一百份啊,就算有五十份被人用了,那也是五十户人家,官员的户口上人口多,再加上牵连到的,只会更多。我现在只希望,董仲舒这个老贼也被陛下的大网给困住了,如此,那些中计的家伙们,才有一线活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