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在泰山上留下了六块石刻碑文,无一不是在宣扬他的功绩。
皇帝宣扬功德的口气都差不多,无非是“作治明法,诸产得宜,皆有法式”。
二来留下训诫子孙的文告,也无非是一些“顺承勿革,尊奉遗诏,永承望戒”一类的东西。
以前的时候,云琅在泰山上看到了始皇帝的无字碑,上面的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一个字都看不见了。
这让云琅大感遗憾,原以为自己这次可以看到内容了,结果四处寻找了之后,根本就没有这块碑!(玉皇顶上的无字碑据传说是秦始皇树立的,作者看过这块碑,不这样认为。)
司马迁倒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寒风中,哆哆嗦嗦的将泰山上的碑文全部拓印了一遍,准备添加到他的书里面。
他因为官职低,之所以能上泰山,也只是因为他是史官的原因。
不过,他这个史官的前途没人看好,哪怕是董仲舒这种读书人也认为,他没几天活头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连一顶薄皮帐篷都没有分到。
如今,云琅跟曹襄两人将他们分到的两顶帐篷重叠在一起,三人挤在里面,司马迁才没有被泰山上的寒风冻死。
“陛下的碑文已经开始镌刻了。”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司马迁很是兴奋地对躲在帐篷里的云琅,曹襄道。
曹襄呻吟一声道:“董仲舒就不能提前镌刻好吗?”
司马迁正色道:“镌刻碑文,必须是在陛下祭天之后才能做的事情。否则就是对神灵的不敬。等到碑刻完成之后,陛下才能真正进行封禅大典,你放心匠人镌刻的很快,一块碑文几十个工匠轮流动手,一天时间足够了。”
曹襄咬了一口干饼子,对司马迁道:“这一次不要犯傻了,把陛下写的好一些。”
司马迁也咬了一口硬邦邦的饼子道:“我等着陛下的碑文出来再说,如果陛下的碑文中还有一些悔意,我自然是大书特书,如果没有,之说自己的功绩,某家自然秉笔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