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息见云琅笑的痛快,就拍拍乘坐的马车道:“如此,拿你一辆马车不算勒索吧?”
云琅拱手道:“大行令说笑了。”
目送李息离开了敦煌,枯黄的荒草中已经有绿色的嫩芽悄悄地抽出。
空气逐渐变得湿润,野兔在山脊上狂奔,旱獭在荒草下蠢蠢欲动,天上的飞鹰飞的又高又远,雪山上的冰雪也有了消融的迹象。
干涸的谷底又有了潺潺的小溪。
不论人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春天如约到来,只是春风吹到玉门关的时候,比其它地方晚了一些。
李广利从焉耆传来军报,匈奴人兵分两路,其中一路攻破乌孙之后,又继续一路攻击前进,已经荼蘼整个乌孙,车师,龟兹,焉耆四国已经为匈奴所灭,且末戎卢,渠勒,皮山,西夜,依耐等国望风而逃,如今正在被匈奴人追杀。
匈奴大军所到之处,城池被烧成一片白地,绿洲树木被砍伐一空……
另一路,却不理会路过的那些部族,小国,日夜行军,过精绝,楼兰,且末,于阗只强令这些小国缴纳了一部分粮草,就匆匆离去,如今,即将抵达大宛国。
云琅算了一下李广利写这份军报的时间,就遗憾的摇摇头,大宛国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匈奴灭国了。
刘陵到了大宛国,只要折道向南就该是大月氏了。
大月氏将是她打开印度的一把钥匙……
没见过看军报都能看的血脉贲张的……
霍去病就是这种看军报能看出高潮来的人。
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刘陵何德何能,敢建立如此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