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死定了,不管我们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什么悲惨的事情,对皇帝来说都不重要。如果刘丹仅仅是虐待,或者毒杀了这个女人,皇帝是不会理睬的,真正让皇帝动怒的是,刘丹此人乱了人伦,伤及汉家根本,至于这个女人,对皇帝来说太无所谓了,他自己每年弄死的女子也不在少数。烧了吧。”
苏稚再次瞅了一眼台子上的尸体,有些遗憾的道:“很有特点的教学工具啊。”
云琅抬手在苏稚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我是让你研究医学,不是要你变成人魔。”
苏稚怒道:“不切开怎么有新的病理被发现?人死了,留下的就是一具皮囊,被我切开研究,还能造福世人,一把火烧掉有什么用处?”
云琅摇头道:“剩下的就是伦理上的问题了,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去,忘了这事。”
苏稚被云琅推着离开了解剖室,随后烛光熄灭。
就在他们走了不长时间后,一个留着短须的青年人从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里跳出来,来到解剖台子前边,单膝跪倒,抱着女尸的脑袋轻声啜泣。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女尸诡异的面容上,减弱了诡异的青色,多了一丝柔和的象牙色。
男子黯哑的哭泣声在空旷的解剖室里回荡,断断续续的如同鬼哭。
也不知道哭泣了多久,男子站起来,用覆盖女尸的白色麻布将女尸包裹起来,然后就用绳子包扎结实,背在背上,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云琅是早上从苏稚的手脚纠缠中努力挣扎的时候知道医馆闹鬼的消息的。
苏稚早就不喜欢跟母亲住在一起了,她更喜欢趁着怀孕的时候把丈夫支使得团团转。
因此,这些天,云琅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听说医馆闹鬼,云琅,宋乔,苏稚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馆倾听昨夜守夜的羌人看护妇惊恐的讲述解剖室有鬼夜哭的事情。
打开解剖室,那些战战兢兢跟着君侯来看热闹的看护妇们顿时就尖叫起来。
解剖台子上空空如也,那个遭遇凄惨的女人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