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这是很深的仇恨,也很难化解。”
“既然如此,你还敢把火药交给阿敢?”
霍去病想了一下道:“自家兄弟我为什么不信?”
云琅哑口无言,事实上,霍去病比他跟曹襄更加适合成为别人的朋友。
话说到了这里,三人就乘坐一辆马车直奔阳陵邑,准备跟李敢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再纠缠下去,很容易成为心病。
李广的坟墓前,李敢正在耍马槊,真正的将门弟子一般都会有这么一杆马槊,这东西原本是骑兵的标准配备,只是霍去病不喜欢,他更加喜欢长刀,所以,在骑都尉军中并不彰显。
云琅还是第一次看见李敢击槊。
“阿敢很悲愤啊!”曹襄见李敢马槊一击就把碗口粗的松树拦腰切断,就下了断言。
“胡说八道,他是在砍柴!”云琅看见李敢马槊一挑,被切断的松树就飞到了他住的窝棚边上。
“有酒,不用练武出汗了。”霍去病高叫了一声,李敢立即停下将要击出的马槊,将马槊放在陵墓台子上,搓着手咒骂道:“怎么才来啊!”
一壶热酒下了肚子,李敢打着哆嗦从曹襄身上拔下大氅披在身上,指着马车道:“上去说话,底下太冷了。”
云琅探头朝窝棚里瞅瞅,摇着头道:“怎么连火都没有?”
李敢怒道:“守孝期间我吃的东西都是凉的,怎么可能会有火,你以为寒食节是怎么来的?”
曹襄打着哆嗦道:“马车上有火,这不符合规矩,要不,我们就不要打扰阿敢守孝了,咱们去春风楼暖和暖和?”
李敢一纵身就钻进了马车,抱着马车里的铁皮烟囱道:“谁也别想让我下去。你们三个混账,现在知道来找我了?”
云琅觉得把话说开比较好,遂张嘴道:“跟你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