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让宋乔哭一会比较好,云琅拉过宋乔的手,用修甲刀削掉了她折断的指甲。
又掏出伤药,给她的手上上了药,就用手帕包扎了伤口。
宋乔哭了一会抬起头哽咽着问道:“她的伤重么?我当时失去了理智,不该打那么重的。这时候冰敷一下会比较好。”
云琅笑道:“红袖在做,地窖里的冰块多的是,再过半个时辰,伤口恢复了感觉,那个傻丫头就知道你的厉害了。”
宋乔猛地拉住云琅的手凄声道:“夫君,妾身不是一个恶毒的人,也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对我们医者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良善!哪怕苏稚的做法是对的,那些伤患不认同那就是错的,这个世上我们医者治疗不了的病患多如牛毛,哪怕是能治疗,也要听伤患本人的看法。救与不救,生或者死都需要人家伤患来做决定,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来决定别人的生死,哪怕出发点是好的,也不成!这是大汉所有医者遵循的一个规矩,一旦破了,我们医者就成了可以决定别人生死的存在,那就太可怕了。”
云琅见宋乔说的激烈,就捋着她的后背让她的气息喘的匀称一些,知道宋乔没有那么激动了,云琅才问道:“为什么呢?世人那么愚昧,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在医治伤病这些事情上,我们更权威一些。”
宋乔靠在云琅怀里指着将要落山的夕阳道:“生死无常,我们救不了所有人,有些人也无需我们去救治,身为医者我们要对生命有足够的敬意。在这些敬意之下,生,或者死,其实并不重要!我们只要知道太阳曾经升起来过,野花曾经盛开过,小雨曾经从苍穹上落下,这就足够了。”
第六十九章 没事?有事!
“知道不,别人家的老婆都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会闹起来,我家的老婆吵闹不休居然是为了一根别人的盲肠。”
当云琅跟曹襄再一次在田野里的那个高台上汇合的时候,云琅还是忍不住抱怨出声。
“盲肠是什么?”
“哦,大肠的起始端,也是最粗通路最多的一段肠子,不过我们一般把挂在盲肠上的一小段没用的肠子也叫盲肠,事实上称作阑尾更为恰当。”
“哦,听不懂!”
云琅知道曹襄听不懂,他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
“你是说娘亲那里的一个女婢的肠子?”
“应该是,就因为苏稚切掉了那个女婢一截没用的肠子,现在被宋乔打的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