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前排着一长串的队伍,看样子长安附近生病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四个蛋头军医对面前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诊病,开药,然后再唤下一个,追随苏稚从受降城来到长安的羌人看护妇们娴熟的用长安话跟那些妇人谈话,这可能也是问诊的一部分,好些妇人在与羌人看护妇谈话之后,就去了旁边的一个小门排队。
这些人群里看不到马车,也看不到衣着华丽的贵人。
等云琅走进医馆吗,才发现昔日宽敞的院子被一堵高墙从中间隔开。
一个看护妇守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不过,云琅想要进去,也被那个看护妇给拦住了。
“侯爷,您该去左边。”
“男左女右,分的倒是清楚。”
云琅嘀咕一声,就顺着石板路进了左边的楼阁,这里边只有很少的几个人,苏稚坐在一张台子后面,笑吟吟的跟一个白发老翁说笑。
老翁递给苏稚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被苏稚随手丢进了一个木箱子里,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响。
然后就听苏稚笑嘻嘻的对老翁道:“张翁,您的身体虚弱,需要大补一下,皇家医馆里的人参是再好不过的大补之物,被我们璇玑城的名医三蒸三晒炮制了六遍,这才成补药,身体孱弱的刘老丈煎服了四次,就把手杖丢掉了,且健步如飞……”
第六十二章 天不罚,我罚!
很好!
该慈善的时候慈善,该宰人的时候就要从动脉上下手,动脉里的血才会流的又快有多。
几家人留下来的参须很多,卖给这些人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张翁是阳陵邑的老财主,以前是卖盐的,跟以前的大盐商东郭咸阳是儿女亲家。
东郭咸阳被桑弘羊暗算之后丢掉了九成的家业,成了司农寺的大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