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见到我,就握着我的手说我是盖世奇才,大汉有了我,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找来皇后的侍女给我更衣,亲眼看着我穿上这身大衣裳,夸奖我说天生就该穿这一身衣裳。是吧,隋越,陛下当时就是这么夸我的吧?”
云琅把酒杯丢给谢宁,回头看着隋越,要他证明自己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话。
隋越本来正在对付一条猪肘,猛地听到云琅在跟他说话,把嘴离开猪肘,随意的点点头,继续对付那条猪肘。
“你们看啊,隋越已经证明了我说的话,刚才是谁说我吹嘘来着?阿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我跟陛下谈话的时候甚是相得,我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时辰就过去了……你们不知道,当时公孙弘就守在大殿外边,文武百官就守在大殿外边,我跟陛下的谈话没有结束,他们就只能守在外边,你们知道不,当时那雪下的那个大哟,你说是不是啊隋越,当时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隋越翻着眼睛想了一下,觉得云琅云琅的话基本没错,除过文武百官跟宰相是留在官廨里面烤火,没有站在冰天雪地之外,其余的好像都对,就继续点点头,帮云琅坐实了这件事。
“你们看,陛下是何等的看重我啊,啧啧,你说陛下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
曹襄是个识情知趣的,听云琅吹得痛快,连忙搭话道:“这必然是真的,上次我跟我舅舅喝酒,我舅舅说了,阿琅早就被他放在夹袋里了,迟早要重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说是吧,隋越?”
隋越抬起头看着曹襄鼓的如同青蛙一样的眼睛,无可奈何地道:“必然如此啊。”
霍去病丢掉酒杯怒道:“怎么听你们两的话,我觉得我的长乐冠军侯屁都不是啊?陛下见了我,也就哼哼了两声,就说了一句还好没给他丢人,然后就让我脱掉衣裳,给满朝文武讲每一道伤口的来历。隋越你当时就在场,我说的没错吧?”
隋越重重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云琅瞅着霍去病道:“我听说的跟你说的可不一样,据说陛下看着你满目疮痍的身体潸然泪下,抚摸着你的伤口,一道伤口赏赐你一杯酒,结果把你灌醉了。”
隋越的脸皮抽搐两下,猛地丢下猪肘子暴怒道:“陛下是什么人你们不会知道,这时候胡乱说什么,有胆子当着陛下的面去胡吹,打不死你们!你,霍去病,封爵的时候跪的规规矩矩,屁话都没说一句,脱衣服的时候还被宫女撩拨得起反应,丢人丢到皇宫里了。还有你,云琅,你封爵的时候,满嘴的马屁话说个不停,我这个做奴婢的都听得汗颜,你却说的大义凛然,哪来的君臣相得?”
云琅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看着霍去病道:“看来我们兄弟还做不到淡然处之啊……”
霍去病冲着隋越骂道:“你好好的管管宫里的那些女人成不?见到男人就跟狗见到肉一般,那是在大殿上啊,耶耶的家伙用得着她们摆方向吗?左边就挺好,非要弄到右边!”
云琅,曹襄,赵破奴,李敢,谢宁听霍去病说完,就觉得活不成了,一个个狂笑着倒在地板上,几欲气绝,霍去病也觉得此事非常可笑,也跟着大笑起来。
跟一个宦官说下三路的事情就很伤人了,隋越怒吼一声就离开了酒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没法子跟这些少年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