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云琅秉性的霍去病,曹襄,李敢催促礼官快速走完了全部流程,两顶软轿就抬着云氏夫妇,去了山居,一个满脸笑容的婆子,轻轻地掩上后院的门扉……大礼成。
宋乔云琅很想要一个美满的婚礼,只可惜,全庄子人的努力,最后让婚礼变成了一场很大的社交活动。
云琅相信真正祝贺他新婚的人,只有自家的仆妇,工匠,门客,再就是算上霍去病,曹襄,李敢几个人。
至于别人,都在云氏前院开始了干自己的事情……
还有更多的人,把礼物丢在云氏,然后就一窝蜂的去了长门宫。
走完各种礼数之后,云琅就带着宋乔去了温泉山居,山居边上就是云氏的老院子。
苏稚,乳娘,云音,霍光都住在这里,按照云琅的吩咐,这几天闭门不出。
“按照礼单来看,咱们不亏,就是不想看家里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我们成亲,他们得意个什么劲啊?”
宋乔整理好了礼单朝云琅埋怨。
“小子们的迎宾歌唱的好,催嫁歌也不错,刘二他们的傩舞我还想看,就是刘婆一嘴扯开红绸的样子妾身也喜欢。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地吃顿饭,仆妇们围着火堆跳跳圈圈舞,小子们胡乱在外面蹦跶,给老虎吃口肥鸡,妾身就满足了。”
云琅躺在软榻上,仰面朝天瞅着屋顶发愣,听见宋乔在不断地抱怨,就笑道。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穷小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云家以后要跟这些人打交道,总要表示一下的,如果冷冰冰的拒绝,连皇帝都不会放过我们。这世界啊,就是一个站队的世界,不跟皇帝站在一起的人下场可期。为了以后的安静,目前呢,就一定要忍耐一下。”
宋乔点头道:“是这个理,可是,千里迢迢赶来的董仲舒就对你说了一句——好,很好,就留下一盒毛笔走了,是个什么道理?”
“君子之交淡如水!给了一盒毛笔,我以后要用这盒毛笔替儒家发声张目。你看着,他还会来的,就在这些客人都走了之后。”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一次说完?”
“在咱们的婚礼上谈论利益如何划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