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送了两里地,才知道卓姬要回阳陵邑了,而平叟却要开始在富贵镇安家。
卓姬的别离很有些诀别的意味在里面。
高高在上的皇帝无情的挑开了她精心准备的层层面纱,让她不名誉的事情完全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此时此刻,她既不能说自己是司马相如之妻,也不能说自己是云家妇,这两个看似都跟她有关的家,没有一个真正属于她。
所以,她除了坚强之外再无长物。
“你想看孩子就去看,任何时候都成,就算是把孩子接走短期跟你在一起也没关系。”
云琅觉得卓姬是云音的母亲,自然就有看自己孩子的权力,母女关系并不会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而改变,或者说,她与云音的关系才是她此生拥有的关系中,最纯粹的一个。
不过,他这种简单的后世逻辑,在大汉国听起来就非常的诡异,云琅只要抚养权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不会的,我多看一次孩子,孩子就要多倒霉一分,不过,我能偷偷去看孩子吗?不被她发现的那种!”
卓姬的倔强在孩子身上就不起作用了,面对孩子,她更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到跌进尘土的地位上。
听卓姬这样说,云琅笑了,拍拍马车的车门道:“正大光明的去看就好,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虽然听起来荒唐,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在那一刻,我们都很沉迷。”
卓姬煞白的脸上多了一层羞恼产生的红晕,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放肆。
“听平叟说你准备迎娶那个叫做宋乔的女子?”
“是啊,找来找去,就她合适,如果她不反对的话,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错的。”
卓姬苦笑道:“有魅力的是你云氏,不是你,你这人太精明,永远都在趋利避害,偏偏你又足够聪慧,总能得逞。找夫君过日子,傻一些的人才好。”
云琅笑了,瞅着卓姬道:“小时候倒霉惯了,总觉得别人都想害我,所以就努力的去争夺利益,这样做了之后,偏偏又非常的伤人。我已经习惯了,你也要学会习惯,心里如果不高兴,没人的时候在背地里骂两声也成,哪怕是按照我的样子做几个小人,整天拿针扎也没关系。只要你觉得解气怎么干都成,就是别把自己弄成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