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笑道:“走街串巷的兜售针头线脑,你父亲当然会杀了你,如果手握全长安的丝帛买卖,一言可让人富贵,一言可让人沦为乞丐,当你手里的资财超过你家的时候,你父亲应该就会忘记你是一个商贾的事实。”
张连坚决的摇头道:“成吕不韦那样的商贾也不成,我耶耶一样会打死我。我可以乱花钱,要是敢乱挣钱,就死定了。”
云琅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还以为这样的好事情会有人抢着干,结果……”
张连打断云琅的感慨怒道:“别惋惜了,这事没什么好惋惜的,你好好的找一个不怕死的商贾来做这事就成了,别找我们,找谁,谁死。”
说完话就跟见了鬼一般,摇着轮椅跑了。
“难办啊!”
云琅感慨一声,躺在柔软的如同云朵一般的锦榻上,两个囚衣少女立刻开始帮他洗脚。
富贵镇想要富裕起来,没有商业支撑还富贵个屁啊,仅靠煤炭跟鸡蛋,是支撑不起一个商业之城的。
大汉国的监狱其实非常的人性化,犯了罪了的人,即便住在监狱里,也能接受家人的照顾。
比如司马谈就是这样。
司马迁不知道从哪来抱来很多柔软的麦草,将监牢里面潮湿发霉的麦草全部换掉,并且用手抓着麦草将肮脏的监牢齐齐的刷了一遍,这才给父亲铺上厚厚的毯子跟皮毛,伺候疲惫至极的父亲洗漱。
白日的谈话消耗了司马谈太多的精力,勉强洗漱之后就倒在厚厚的床铺上呼呼大睡。
司马迁见父亲睡着了,就盘腿坐在一个草甸子上,走了一天的路,他也很疲惫,就在他准备坐着睡一会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有人发出“噼嘶,噼嘶”的声音。
抬头看的时候,发现那个给他们东西吃的少年郎正满脸堆笑的隔着栅栏举着一只肥鸡示意要他来拿。
司马迁回头看看沉睡的父亲,再一次闭上眼睛,如果父亲不饿的话,他觉得没必要接受嗟来之食。
对面的监牢奢华的不像话,厚厚的地毯,柔软的锦榻,华美的矮几,矮几上还有一个陶瓶,里面还插着一束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