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资格。
从他睁着眼睛亲眼看着自己那一刀挥下去,从他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这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时刻起。
他就注定了,爱不了旁人,也爱不了自己。
神色从头到尾都是清清淡淡的。
东方不败已经许久许久,再没有过激烈地情绪波动了。
神教上一个个都怕他,都说他喜怒无常,其实他只是心里太平静了,平静到一丝波澜都泛不起,习惯了这种平静,便是不喜欢有人再来打破他。
生与死在他眼里,时间久了,就变得麻木了。
今天月亮很好,坐在高处远远地望过去,似乎整个黑木崖都被月光照亮了,影影绰绰的。
站得越高,似乎风景就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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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终究还是睡不着。
前世的那一袭红衣啊,闭了眼就在他面前飘啊飘的,衣袍翻飞之间,他几乎可以隔着时光轮回,嗅到那一股清清淡淡的松竹香气。
心里憋闷的不像话。
终究还是忍不住翻身下了床。
从纸糊的窗户里望过去,东方的房间依旧是漆黑一片。
没有人。
那人的习惯他是知道的,似乎是因为练了葵花宝典的缘故,性子越发的变得敏感多疑,孤僻奇怪。
前世他从来不让除了他之外的旁人进他的屋子,一个人的时候,也极少会熄灯。
哪怕是他睡着了,蜡烛也彻夜彻夜的亮着。
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是没有从几位夫人那里回来。
现在已经是深夜,既然还没有回来,那便就应该是直接在那里过夜了吧。
点了一盏烛灯,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勉强能看得清楚,他起身来打开了酒坛,灌了一壶酒,出了房门。
厨房里已经没人了。
他先烧了水,然后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