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礼的品德太高绝了,以至于他根本就做不到嘴一歪坚决不承认这是李仁孝的笔迹,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像倒是像,可保不齐……”
吴玠打断李仁礼道:“怎么,舒王难道还会以为此信乃吾皇伪造不成?”
此事可大可小,李仁礼可不敢瞎说,他只能很委婉地说道:“兴许……兴许是任得敬那个叛贼的诡计!”
吴玠道:“那贵国的李至忠大人也是假的喽?此信可是他亲手交到吾皇的手上的。”
李仁礼是君子。
君子擅长的是据理力争,不是跟流氓比没底线。
所以,面对李衍的流氓手段,李仁礼不禁有些词穷,道:“可能……可能是李至忠跟任得敬串通一气,也可能是任得敬的人暗中调了包……”
吴玠悠悠地说道:“那有没有可能这封求援信就是夏主的意思?毕竟夏主才十二岁,面对这么多接踵而来他应接不暇的麻烦,他选择放弃西夏换得一世富贵也不是没可能。”
“这……”
现在,李仁礼也不敢确定这封“亲笔信”是不是李仁孝所写,毕竟,李仁孝写这封信的时候,李仁礼也没在李仁孝身边。
李仁礼最后只能道:“那还请吴元帅先退出衡山地区,等我们大夏查明此事,一定会给贵国一个交代。”
吴玠考虑都没考虑就道:“对不起,某家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某家接到的命令是消灭衡山地区的叛军,然后西进接管西夏,没有吾皇和朝廷的命令,某家誓死也要将之前的命令贯彻到底!”
“你们大中不要……”
李仁礼想说:“你们大中不要欺人太甚!”
还好,李仁礼及时看到了吴玠已经面沉似水,并且毫不掩饰他的杀意,而且,副使也在关键时刻拉了李仁礼一把,同时在李仁礼耳边小声说道:“此事乃大中朝廷决定的,吴玠一个前线打仗的将军哪敢听咱们西夏的冒然撤兵?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仁礼觉得副使说得有道理,于是撂下“告辞”两字,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