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延宠道:“虽然从码头上攻,条件苛刻,必将有很大的伤亡,但码头却是唯一能攻上去的地方,元帅请看岸边。”
郑知常仔细看了一会,道:“精勇!”
吴延宠道:“他们用机动性强的骑兵守卫沿岸,我们一点从沿岸登陆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抢占这码头,如果我们能在码头上站住脚,然后一点一点向前推进,只要往过这段码头,我们就能展开攻势。”
郑知常干咽了口口水,道:“这得死多少军士?”
吴延宠淡淡地说道:“慈不掌兵。”
郑知常沉默了,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他似乎不应该当这个元帅。
吴延宠看了郑知常一眼,然后道:“这劝降书还需元帅写,我等皆是不通文墨的武夫,干不了此等大事。”
郑知常也不推辞,提起笔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锦绣又不失犀利的劝降书。
与此同时,吴延宠也开始让人安排哨探探路,让人安排民夫埋锅造饭,让人准备云梯、木幔、大盾,让人在大船上架好投石机,让人安排好弓箭手,总之是做好强攻的准备。
去送劝降书的勇士去得快,死得更快——才去不大一会功夫,其头就被高高挂起,怕是他连郑知常费尽心思写的劝降书都没掏出来就被砍了。
见此,郑知常大怒:“野蛮!连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都不懂!”
吴延宠摇摇头,没说什么。
郑知常问:“咱们怎么办?”
吴延宠道:“直接攻吧。”
已经知道战场不是看过几本兵书就能玩得转的郑知常,道:“全都仰仗老将军了。”
吴延宠也不废话,直接就告辞做最后的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