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乐心里诡异地想到,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带着身后的人端着手上的东西进去。
床铺垂着纱幔,遮挡住了外人窥伺的视线。
“你们下去吧。”先前开门的那人终于开口,嗓音清润悦耳,“这里有我便好。”
铃乐迟疑了一下,“这……您是客人。”
“听他的。”
床铺上的人突然出声,铃乐只得应是,带着人都下去了。身后的门关闭,铃乐开始发愁,总觉得小王爷即便回来了,她也还是无事可做呢……
方才听小王爷的声音好像有点哑,正好去让厨房炖盅汤来。想到这里,铃乐又满血复活,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厨房去了。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越疏风这才去到床边,撩开纱幔,对里面的人道:“人都走了,可以出来了。”
凌昔辞把蒙过头的被子拉下来露出眼睛,含含混混道:“都怪你。”
“嗯,怪我。”越疏风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哄着他问,“要起吗?还是再躺一会儿。”
“起吧。”凌昔辞叹了口气,都这个时间了,再躺也太说不过去了。他撑着床铺坐起来,见对方春风得意,顿时就有点不平衡,伸着胳膊道:“手酸。”
越疏风极为识趣,“我帮你揉揉。”
凌昔辞哼唧一声,默许了对方的这一行为。其实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然他酸得也不会是手,而是其他地方了。
两人到最后也不过就是坦诚相见,互帮互助了一下。凌昔辞原本都以为要这样那样了,却没想对方箭在弦上还是忍着没动他。
但有一点凌昔辞还是确定了,对方不是不行,而是太行。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毕竟手是真的很酸。
侍女都被遣退,伺候他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越疏风的身上,凌昔辞从头到脚地享受了对方的服侍,很是坦然,半点也不心虚。
临出门前,凌昔辞又最后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眼睛不红了,嘴唇还有点肿,等会儿喝点汤就好,就说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