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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魂魄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即便是成功修复了,也依旧在慢慢保养。”薛凌言道:“但是我沾了许多因果,你作为我的器灵,自然也跟着沾上了。我本来打算渡劫时想办法把你的魂魄单独剥离出去,但是师兄让我把你一道留在封印里。”

薛凌言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凌昔辞觉得他好像在生气,更不敢出声。

“当时的最后一战,我没有跟他在一个战场。”薛凌言道:“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那位新任魔尊不知本体是什么,居然能够不死不灭。无论多重的伤势,他都能够恢复如初。”

凌昔辞听着有点耳熟,想了想才回忆起来,这句话越疏风也说过,但是他当时说的是昭离太子。

薛凌言问,“你从哪看的?”

凌昔辞道:“越疏风说他在野史里猜出来的。”

“他倒是聪明。”薛凌言顿了顿,“对,师兄也是一样。”

薛凌言道:“师兄和那位魔尊打了赌,具体的赌约我不清楚,总之那位魔尊答应在定界石封印里待一万年。相对的,师兄也让我把你也放进去。”

“其实这些我也是后来发现你化形之后找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的。”薛凌言道:“当时师兄只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让我不要问。”

凌昔辞隐隐有了些明悟,“我能化形,跟他有关系吗?”

薛凌言道:“你能化形是你修炼所致,但你能成功化形,确实跟他有关。”

这两句话看似是一个意思,其实并不相同。凌昔辞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器灵,所以他可以独立修炼,脱离器身真正成人。

但相应的,他借由器身修炼,自然也就继承了器身上的煞气。这也就代表了,他化形时的雷劫也会一并将那些煞气清算。

如果单凭凌昔辞自己,是绝无可能在初化形时度过这样的雷劫的。所以薛凌言当时才想在自己渡劫时想办法将他剥离出去。

其实薛凌言从始至终都对世界没有什么归属感,他本来就是一抹不知来处的游魂,因由意外上了薛凌言的身,便承情代替薛凌言完成他解除薛家人身上羁绊的遗志。羁绊解除后,便是为了报答秦昭离的恩情而上战场。

飞不飞升渡不渡劫什么的,他并不如何看重。

但秦昭离既然替他想了办法,薛凌言便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他本来也算好了凌昔辞苏醒后修炼到化形的时间,没成想凌昔辞居然提前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