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他直直地看着对方,只觉一腔热情被泡在了温水里,整个被熨帖抚平,暖烘烘的,舒坦的不能再舒坦。
而事实证明,人一旦飘起来了,都会容易变傻。凌昔辞脑子有点当机,问了一个傻的不能再傻的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
越疏风被问乐了,瞅着他笑,乐完了道:“兴许上辈子吃了你的亏,这辈子才要讨回来。”
凌昔辞心下欢喜,面上却故作严肃,“那你大概会亏的更多。”
越疏风笑,“我乐意之至。”
打完岔,话题总算被绕回原处。越疏风把凌昔辞揽在怀里,娓娓道来。
“我先前说过会答应婚约一事是因为进了清剑阁后山,在里面看到了一些画面。”越疏风皱了皱眉,改口道:“算了,就用遗址来称呼它吧。我不知道琅琊殿又或者离王殿是什么样的,总之,我在清剑阁后山的遗址里看到的,是我的前世。”
越疏风语气有些不确定,“应该是前世吧,如果不是前世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了。具体的内容我没法跟你说,总之是我看到前世的我跟你师父应该是做了什么交易,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样东西。”
“我不知道前世的交易内容是什么,他也没告诉我,只说让我做一件事,就把那样东西还给我。而他要让我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要让我带你进遗址。”
越疏风道:“他说以你的个性,大概率不会信任我,所以才有婚约一说。这样即使你提出退婚,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说出离王殿一事。统归这两个地方都差不多,你去哪个应该都一样。”
事实也正是如此,若非没有婚约和离王殿的条约牵绊,他们二人即便会产生交集,恐怕也不会这般快。
凌昔辞听完久久无语,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副棋盘,成为了上面的棋子,却难以分辨自己的阵营,对棋盘的现状和执棋者更是一头雾水。
而他师父,会是执棋者吗?
越疏风看他像是失落,安慰着道:“无需过多烦忧,他既然是你爹,会这么做总是有他的原因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爹。”凌昔辞闷声道,他想起盒子上的不要轻信他人,又看了看对面的越疏风,不知怎的就起了一丝的逆反心理,他问对方,“你想听我的事情吗?”
越疏风捏了捏他的耳垂,放柔了语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