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帮着它顺了顺毛,雪风却突然开始用脑袋拱他的衣襟,嘴里还低低地叫了一声。
该不会是……
凌昔辞从怀里掏出先前随手塞进前襟里的糖,看着雪风骤然欢快起来的神情,突然有点囧。
他本来就不爱吃甜的,用马主人送的糖喂他的马,应该不算过分吧?
凌昔辞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才剥了糖纸,正准备给雪风喂进去,却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兼并着马主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好了吗?可以走了。”
凌昔辞下意识抢在雪风前把糖塞进了嘴里,却没想到这一下就差点把他给甜哭了,整个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越祁仿佛也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刚才吃的什么?”
凌昔辞囫囵着把糖嚼碎咽了,又拿了点茶叶出来干嚼了两下,才把嘴里那点甜地发腻的感觉给冲淡了点。他捂着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太甜了。”
看到一旁骤然被夺了口粮的雪风气地跳脚,凌昔辞道:“我给你的那些糖呢,还有多的吧,你喂它点?”
“不要。”越疏风一口回绝,仍旧用先前的口粮喂雪风,冷酷道:“它吃这个就够了。”
凌昔辞:“……”
槽多无口,凌昔辞正准备说出发,却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他。而当他回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光秃秃的屋顶,什么人也没有。
“怎么了?”越疏风跟着他往那边看,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凌昔辞眉心轻蹙,半晌后轻轻摇头,“可能是我感觉错了,走吧。”
屋顶之后,两名黑衣人蹲在一起,借由屋顶遮掩着自己的身形。其中一名个子高些的黑衣人压着声音对另一名黑衣人道:“祁少爷,你方才太冲动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越天祁自己理亏,也没多辩解,他也没法辩解。
讲道理,看别人顶着自己的脸去跟另外一个人互动这种事情真的挺奇怪的,更别说那两人一个是他大哥,另一个是昨天还在追杀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