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越家就是黑衣人的一部分?又或者直接是掌权者?那么越祁身为越家的一部分,会不会也是参与其中的?
并且越疏风曾说自己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心脏怦怦跳着,快走几步跟越疏风并排,状似无意地问,“这边的节日是晚上才开始的吗?你这一天怎么过的?”
“白天就开始了。”越疏风答得很快,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很是镇定自若,“白天先陪着客栈老板娘家的小孩玩了大半天,晚上才出来逛的,刚出来的时候比这要热闹,街上到处都是人挤人,什么也看不见。”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凌昔辞挑不出毛病。
这一会儿功夫,两人也已经走到了客栈,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远离了街道上的喧嚣,周围静的几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凌昔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有没有闻见一点血腥气。”
越疏风挑眉,“有吗?我怎么没闻见。”
“有啊。”凌昔辞往前两步逼近对方,越疏风身后便是桌沿。凌昔辞倾身贴近对方,却又保持着点距离,微低着头挨近对方的胸膛偏下的位置,伸出一指碰了碰,“好像是这里吧,你之前是不是受伤了。”
这自然是凌昔辞诈他的,他根本什么血腥气都没闻到。修者身体自愈能力很强,若从越疏风拿到解药的时间来算,已经足够对方伤口结痂,但完全愈合到毫无痕迹却没那么快。
其实能够迅速修复损伤的功法是有的,不过都是属于魔道术法,并且大都是注重外表的女修才会学。别说现在魔道术法已经断绝传承了,就算是还有,越疏风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凌昔辞拿出一个细白瓷瓶放在桌上,玉石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对方,“我帮你上药啊。”
越疏风婉拒道:“我没受伤。”
“不用逞强啊。”凌昔辞毫不退步,“受点伤也没什么,大家一起出来的,你如果受伤了还撑着不告诉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越疏风一脸为难:“这样不好吧。”
越是不让看,凌昔辞就越怀疑对方心里有鬼,又假意让步,“这样吧,你让我看看,真的没受伤的话,我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