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越的居然把他放在腿上!!!
凌昔辞仅剩的那点瞌睡虫也全都被吓跑了,他瞪圆了眼睛,猛的坐起身来。熟料动作太快,额头跟越疏风的下巴来了个亲密接触,传出一声闷响。
“我x……”凌昔辞捂着额头,后半个字被他硬生生从嘴边吞了回去,从耳根升起的热度一直传到后脑,烧的他头皮发麻,只觉浑身都在向外冒热气,“你……”
他“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越疏风倒先摸着被撞到的下巴“嘶”了一声,评价道:“头挺铁啊。”
丫还恶人先告状,凌昔辞气结,“谁让你把我放……的。”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是在一处树林里,再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卧着晒太阳的雪风,隐隐还能瞧见露出来的城门一角。
也不知道是已经到了多久了。
凌昔辞抬脚准备过去,却又听身后那人喊他,“你先等等,拉我一把。”
“你自己不能起来?”凌昔辞没好气的还嘴,脚步却还是转了回去。
越疏风屈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抬眼瞧他,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暧昧,“拖某人的福,腿麻了起不来。”
“……”
怎么不麻死你。
凌昔辞掉头就走,径直出了林子,自顾自的入了城。他找了间临街的茶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茶水果盘,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越疏风牵着带着雪风远远地从街道的另一边走过来。
身边围了一大片的大姑娘小媳妇,雪风的马背上被扔了成堆的香囊手帕。
离得近了,还能见到有胆子大的小姑娘含羞带怯地上前搭讪。而越疏风也不知道是跟人家说了什么,只瞧着像是温声细语的,那姑娘便红着脸主动退回去了。
凌昔辞轻啧一声,随手在果盘里拈了枚花生扔下去。中自然是不会中的,越疏风极轻易的便将那枚被充当“暗器”的花生接住,抬眼朝他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