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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昔辞努力忽略腰间的温热触感,假装四处看风景。耳根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热度,不好说是因为羞愧还是旁的什么。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最后只坚定了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学骑马的决心。

虽然越疏风说可以靠着他,但凌昔辞到底不好意思,只挺直着腰杆正襟危坐。值得庆幸的是雪风虽然速度很快,跑的却十分稳,直着腰并不算累。

出发不过一个多时辰,两人便已经行了一多半的距离,到达了一处地势奇乱的峡谷。走正道的话势必要绕路,越疏风目测了一下距离,大致估算了一下,说道:“飞过去吧。”

雪风后退几步助跑,跃致空中时仰天长鸣,足下踏风,朝峡谷的另一面奔驰而去。它虽然没长翅膀,能飞纯靠灵力支撑,但这块峡谷外表看起来绕,直线距离却不算远,飞过去绰绰有余。

凌昔辞对于飞过去这个决定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但等雪风真的飞起来之后,他就知道他错了。

眼前全是五彩斑斓的色块,凌昔辞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晕的五荤八素。好不容易挨到雪风落至地面,他终于忍不住,飞快的拍越疏风揽在他腰间的手臂,急促而短暂的喊:“停,快停下。”

越疏风一低头看他脸色白的吓人,连忙勒紧缰绳控制着雪风停了下来,“你怎么了?”

凌昔辞来不及回答他,拍开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就飞快的跳了下去,抱着道路两旁的树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他从昨夜起就没吃饭,现在这会儿自然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呕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整的更难受了,半点收获也没有。

凌昔辞扶着树头晕眼花的想道,神特么的,他居然晕马……

而且地上不晕,就天上晕。

事到如今,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没坐金銮鸟了,不然恐怕连书院的范围都出不了。

越疏风过来帮凌昔辞拍背,取了水壶递给他,“你还好吗?”

凌昔辞接过来,蹲下去倒了水在掌心扑了扑脸。

越疏风伸手拉他,忍不住笑,“你这样,以后还能御剑吗?”

“御剑不晕。”凌昔辞抹了把脸,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扶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有句话说是晕车的人自己开车的时候就不会晕,凌昔辞琢磨着他自己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