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道了谢,将他送出院门。顺着在小院里的石桌旁坐下,将心得和指南摊在一起,准备对比着先做一个选课的草稿。
虽然林子洵说不要选那么多课程,但选课是三日后的事情,任务变动却没说是什么时候,还是先提前做准备的好。如果任务变动在选课之前最好,到时候适当减少就可以,如果是在变动之后,可能就要被迫放弃一边了。
总之是有备无患。
午后阳光正好,小七扑腾着飞出来找他,许是吃饱了犯困,落在他头顶支棱着睡了。凌昔辞分析的入神,没空也没注意到它。
越疏风推开院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少年挺直了脊背坐在桌前,神态认真的写写画画,周身气势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因暖色的阳光而软化了些许锐气,头顶发旋里卧着的小鸟更添几分柔和。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却无端的让他翻腾了一上午的心绪平静下来。
也许是阳光太好。
越疏风这般想着,难得发了些善心,关上门走近些许,停在守礼的距离,“在选课?”
凌昔辞这时才发现他回来,先是“嗯”了一声,心想别人昨夜帮了他,现在又主动跟他搭话,他总不能太冷淡了。便把自己先前做了一半的分析推到对方面前,“你要参考一下吗?”
老实说,那张分析被推到面前的时候,越疏风的心情有点微妙。他这辈子长到二十来岁,从来都是“被抄作业”的那一位,还头一回有人来主动问他,“你要不要抄我的作业。”
想归想,他还是拿了起来大致看了看,凌昔辞的分析做的很完善,不止是参考了历届学生总结的那份心得,还结合了学生指南上对各位科目和授课先生的官方介绍。
只不过……,越疏风皱眉,“为什么选那么多理论类课程?”
虽然排表上不止分析了理论类课程,也同样分析了实操类的,但从详略程度上还是能够看出制表人的内心倾向为何,纸张的最上方也明晃晃的写了几种排列方案。
“你要选实操类吗?”凌昔辞探头来看,指着纸上略下方一些的区域,“那些课的分析我也做了的,喏,在这里。”
“我看到了。”越疏风把手上的表递还给他,问他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选那么多理论类的,你打算在外院背一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