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顺着看过去,只见是三个行在一起的少年,前面两个他认识,后面那个也眼熟,却不知越疏风是想让他看什么。
越疏风道:“后面那个,你仔细看看。”
宋濯再一看便认出来了,微微蹙眉,“那天秦云廷带着的那个?”
“是他。”越疏风继续道:“秦云廷那只金翅灵雀要晋阶了,拜托他养。”
宋濯:“!!!”
这世上通常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死对头。宋濯再清楚不过秦云廷有多宝贝他那只鸟,旁人碰掉根羽毛都要胆战心惊的。现今居然给了别人养,就算是暂时的,也足够令人惊奇。他不禁仔细去看,想看出那少年究竟有哪里特别。
这一下还真看出了点问题,“他身上带了菩提泪?”宋濯心下奇怪,他记性不错,对那日见面还有些印象。当时一眼扫过去好像是练气期的修为,不明白有什么好遮的。
越疏风话中带了几分笑意,“他若是不遮着,只怕今天就要被旁人围观的走不动道。”
“什么意思?”
“他已经筑基了。”
宋濯惊讶更甚,冷静了一下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你结婴了?”
越疏风点头,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随口胡诌,“机缘到了挡不住。”
宋濯恍然大悟,“我就说你平白无故的回家做什么。”
从练气到元婴共有三个坎,过去每次晋阶越疏风都是雷打不动的要回家里待着,直到晋阶完毕才重新出来活动。而闭关那些时日,不管外面闹得再大,他都绝计不会出来。
这也难怪前些日子流言传成那副样子了,这人怕是根本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听宋濯提及越家,越疏风垂下眸子,面上原本就浅薄的笑意逐渐变淡,最终尽数消失。良久,嘴角才轻轻勾起了一丝细微嘲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