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书作为秀才公,竟然向他们这些泥腿子行大礼,着实唬了乡亲们一跳,人群一阵闪退避让,虽不能受子舟这个礼,但他们对子舟的态度更加欣慰和骄傲,他们村里的叶子舟,就是这么的重情重义!
荣伯连忙将叶君书扶起,“邻里乡亲的,互相照拂是应该的,子舟莫要见外。”
一些感性的老哥儿,早就在偷偷抹泪,到底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明阿姆早就哭得不成样儿,如果不是洛哥儿和叶君致扶着,恐怕都站不稳了。
眼看气氛更加伤别离,荣伯板起脸道,“好了,大家哭丧着脸像什么样?子舟不远千里去求学,将来还要科考,这是好事,你们都高高兴兴的!”
而后对叶君书道,“你记住,不管以后怎么样,叶家村永远是你的后盾。”
叶君书勉强笑着点头。
时辰不早,叶君书他们该启程了。
他和师兄将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抱上马车,不多时马车就在乡亲们的注视下渐渐驶离村口。
他雇佣了两辆马车,是先生帮忙介绍的,车厢更大的就坐人,小的那辆就放行李。
秦家大哥当年和他夫郎去雍州去上京赶考时,也是这两位马夫送去的,知根知底,信得过,也识路。
秦耀良十分不舍,他昨晚宿在叶君书家,今日前来相送,跟马车走一段路,他会直接在岔路下车回县城。
这一别,不知何年才能再次相见。
“子舟,等到雍州安定下来,莫忘了给我写信。”秦耀良再三叮嘱。
他已有秀才功名,也没有继续往上考的想法,所以,没什么特别情况的话,他不会去雍州甚至上京。
他会留在县城,和阿父一起在私塾给学生启蒙教学,最重要的是写话本,嗯!
他唯一的好兄弟要离开,秦耀良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就如当年他大哥离家求学,到现在还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