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良没有看到余茂林,对叶君书说的话先是疑惑了下,不过没问什么,就应声道:“那我就先走了。”
他们虽然关系亲密,但也没必要时刻黏在一起,都有各自想做的事。
叶君书等他离开后,才顺着余茂林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他走的步子快些,没多久就看到余茂林的身影。
他正站在一座古桥上面,低头看着桥下的流水。
叶君书理理衣服,走过去,扬起谦和的笑容,拱手道:“余兄,久仰大名。”
余茂林侧头看向叶君书,然而眼中的高傲不再,染上了些戾气。
“在下丰城县学子叶君书,那日在雅轩,多亏了余兄帮我们解围,否则,我们可能会和其他考生起冲突,届时,事情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叶君书真诚道,“在下极其仰慕余兄的风采,那日余兄在雅轩提笔挥诗,意气风发,在下至今难忘,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余兄交个朋友?”
余茂林的面色有些削瘦苍白,可能是那日受罪太过还没养回来,他盯着叶君书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叶君书?我知道你。”
叶君书疑惑地看他。
余茂林扬着下巴继续道,“没想到你这次来参加院考了,我唯一承认的对手。”
叶君书:“???”等等,这么中二的台词是怎么说出来的?还有,他怎么就被当成对手了?
“低我一届同是十岁就考取了童生,我从那时起就开始注意你了。本来以为你已经放弃了科举之路,我还为失去你这个对手惋惜过,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
叶君书:“……”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因为他也是十岁考的童生,就莫名其妙有了个对手?
余茂林皱着眉头问:“你要参加此次明年的乡试?”
叶君书道:“在下到底已有三年未进学,实力不足,这次院试没把握能过,就算侥幸过了,也是等下一届乡试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