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见着孩子,就从季北城手里抢去,一直抱到离开才念念不舍地还回来。
两人离开时,蔺容宸给沈璧递了个眼色。
三日后,季北城前脚带着云弦去了西南,沈璧后脚就进宫面圣了。正巧,严曦此时也在御书房。
沈璧见过两人,行了礼后,问道:“皇上是否有事要跟臣讲?”
那天蔺容宸离开的那个眼神分明是有话要跟他说,且还得避开季北城。
蔺容宸神色凝重地指指桌上的奏折,“阿璧,朕近日收到很多匿名的奏折,说你父亲通敌叛国,并未死去,而在东瀛逍遥快活。”
沈璧后退两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该来的还是来了。还好,他送走了季北城和云弦。
蔺容宸乍见他的反应,霍然起身,“你早就知道了?”
沈璧点头,据实已告,“薛时死前跟我说过。他说沈秋泓爱上了一名东瀛女子,想跟那女子长相厮守,这才借着攻打东瀛的借口,金蝉脱壳,留在了东瀛。”
蔺容宸皱眉,良久道:“通敌叛国,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沈璧抬眸,“知道。诛九族。”
严曦听闻这话,放下笔,轻描淡写一句,“皇上这是要‘狡兔死走狗烹’了吗?”
“云昕,你怎能如此想朕?”蔺容宸微微恼火。
“这种事皇上又不是没做过。”他只是经验而谈。
蔺容宸分辨道:“朕如果真有心处置他,就不会把这些奏折统统压下了!”
“众口铄金,光凭堵,皇上以为能堵多久?”
“朕已经让人顺着这些奏折去调查了,顺藤摸瓜总会查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