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喝了不少,以至于今日头痛欲裂,嘟囔着季北城为何不拦着他?随即又一想,他想喝,季北城也未必能拦得住。
说曹操曹操到,沈璧刚坐起身,季北城就端着醒酒汤进来。见他醒了,笑着将醒酒汤递过来,“快快喝了。昨晚醉成那样,福伯可没少唠叨我。下次侯爷浅尝即止,莫要如此尽兴了!”
“知道了。”这么顺从,倒让季北城愣了一下。若是平日,他是一定得怼回来。
季北城想着沈璧是不是想明白了很多道理,心里正甚为欣慰,又听沈璧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自然是哥哥抱回来的!”
沈璧眯眼反问,“你抱回来的?”
季北城点头,尚未发现沈璧语气里隐藏的危险,“那么远的路,手都要断了。阿璧,你可得好好谢……侯,侯爷,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侯爷,侯爷!”季北城站在门外,满脸无辜地拍门,“我昨日抱你回来,天都黑了,没人瞧见,真的!好阿璧,你给哥哥开门!”
房门唰地一下拉开了,沈璧面色如炭,咬牙道:“你再说一句哥哥试试!”
季北城默默哀叹,他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惨呢?“不说了,不说了。外面太冷,侯爷让我进去吧!”
见他央求的可怜,沈璧侧身让了一条缝。
季北城忙挤了进去,顺带关上门,“侯爷饿不饿?我让福伯送点吃的过来?”
“不用了。”他想起昨日杨云的事,问道,“杨云醒了没?”
“醒了。不过才三个人,他身子壮实,受得起。”季北城说的风轻云淡。
沈璧听的却是满头黑线,“那他如何反应?”
“如何反应?”季北城噗嗤一笑,“侯爷以为他如何反应?又哭又闹,寻死觅活,嚷的整个京城都知道他被人睡了?”
“……”沈璧被噎得说不出话。
季北城见他憋红了一张脸,嘴张了又张,愣是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不禁哈哈大笑,随即极为怜爱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好了,不说他的事了。太皇太后大寿之后,我就得回西南了,今年侯爷只能自己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