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城握着他雪白的手腕,很是委屈地撅起嘴,“侯爷为何不愿意去?”
沈璧指指自己的脖子,“你还有脸问?”
季北城忍着笑,“……昨夜一时动情,实在抱歉,侯爷等我片刻。”
季北城从房里取出一条貂绒披风,为他系上。毛绒绒的领子刚好将脖子上的红痕全部遮住。“这样就看不出来了,走吧!”
沈璧随他拉着往外走,直到登上一条画舫。
秦淮河弥漫着一片乳白色的薄雾,轻柔若纱。一条画舫在河面激起细长的水波,一道连一道,朝远处扩散开来。没过多久,那画舫就消失在雾气里。
沈璧盯着画舫看了半晌,不明所以,“大冬天的在船头吹风,也只有你季北城能干得出来。”
季北城指了指画舫消失的方向,笑道:“侯爷可知那画舫里的人是谁?”
“美人?”不怪沈璧这样想,刚才那么半天,他只听到画舫里女子的歌声和银铃般的轻笑。
季北城摇摇头,“侯爷再猜!”
“不想猜!”沈璧裹了裹貂绒披风,钻回画舫里——还是船里暖和。他歪坐在铺着羽毡的长椅上,慵懒道:“你再卖关子,就自己一个人玩儿吧!”
季北城当即怂了,拉起沈璧,“侯爷与我同去瞧瞧!”
天色越发暗了,本就被薄雾笼罩的秦淮河,这下更显得幽暗神秘,完全没有了夏季夜晚的的灯火辉煌。
两人所乘之船渐渐接近了泊在河中央的画舫。
季北城握住沈璧的手,轻轻一跃,带着他落在画舫上。两人行至窗边,这才听到那轻笑与歌声下,还藏着呻|吟声与喘气声。
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