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支支吾吾,扭头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季北城,想他应该是没来吧,便道:“门口那几盏是下人们做的,院中这一路……也是季将军亲手做的。”
沈璧:“……”
他几乎能想象的到那个家伙此刻在他房里是以怎样的姿势坐着,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花灯一路挂到房门口,连接成一条灯火通明的光带,像指引,又像迎接。
一共二十三盏,跟他的岁数一样。
沈璧推开门,房里漆黑一片,静谧无声,连呼吸声都没有——季北城不在。
他捏了捏手中的河灯,脸色颇为难看,张口正要说“把灯全部拿走”,想想又作罢,“你先下去吧!”
福伯深感遗憾,因为季北城没能亲自来一趟,否则他家侯爷的表情也不至于那般委屈了。
沈璧懒得点灯,就那么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看着从门缝和窗户缝里透过来的一缕缕昏黄的灯光。
很显然这些东西应该是去年就着手准备了,否则来不及,可季北城到底要干什么?
他将河灯放在桌上,极淡地叹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从看到那些河灯……准确的说,被人拍了肩膀之后,心里就沉闷的透不过气?
还有推开门时,那一刻的失落,前所未有。
极轻的叩门声“咚咚”响起,沈璧一跃而起,拉开了门。
第40章 出海
也许是他的动作过于利索,竟将井修吓了一跳。
“候,侯爷。”井修提着一盏六方灯,烛光在地上映出道道的光斑,他满脸紧张,还掺杂一丝羞怯,“这是我做的花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