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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沈,单名璧。因为一些……原因,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换了名字。”

井修垂下头,神色不明,“原来是这样。”

沈璧察觉到他的情绪极快地低落下去,应是源于发现两人之间悬殊的地位。他本想安慰两句,又觉得这种差异无法消除,安慰并无实际作用,便道:“福伯,去请大夫来,给井修再检查一下眼睛!”

井修冲福伯笑笑,“不用麻烦了。”他弯腰鞠了一躬,艰涩道,“侯爷,我这就走!”

以前不知道沈璧的身份,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住在朋友这里,可现在知道了,就住不下去了。

“走?为何要走?你现在又能去哪里?”沈璧一针见血道,“你如果觉得于心不安,那就当做是我的回报吧!毕竟你曾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我也不想欠别人的,就让我还完人情吧!”

沈璧这么一说,虽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却没了负担。井修略作思索,点点头,“那,侯爷不如安排我做些事吧!随身伺候,或是打杂什么的,都可以。”即便答应留下,井修也不想白吃白喝。

“福伯在京城有几个铺子,我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就留在京城,如何?”

“那侯爷呢?”

沈璧道:“过完年,我要去福州。”

“福州?”井修听到这两个字,喜动颜色,“侯爷可否带我同去?”

见沈璧犹疑,他解释道,“我老家原是福州的。”

“原来如此。那你便随我去吧!”

待井修退下,福伯道:“侯爷真要带着井修公子吗?”

沈璧点头,他有自己的考量。

之前他从福伯搬来的一堆功法秘籍里发现了些微端倪,那日护他离开函关之人的身法很像东瀛的忍术,而且井修的爹不仅捡到了沈秋泓的木雕还看到他的尸身被人带走,这一切都让沈璧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需要回福州将事情调查清楚,带着井修或许有用。

过完年,转眼就是上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