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季北城顿了下,歪头看着沈璧,笑得明媚,“侯爷,你这很像一个妻子在跟即将远行的丈夫说:你放心走吧,我会处理好家事。”
沈璧一向能动手就不会动口,听得这话,顺手抽出兵阑上的金戈抢朝季北城掷了过去。眼看着那枪头就快到眉心了,季北城侧身,伸手握住枪身,心有余悸道:“侯爷,我手慢一点,今天就要血溅当场了。”
沈璧冷哼一声,“叫你胡说八道!”
季北城弯了唇角,他将长|枪收起来,抚着银光闪闪的枪头,很是爱惜道:“金戈枪是用玄铁铸成的,而玄铁是我父亲在苍山寻到的,他请铁匠打造了两把一模一样的,一把送了你,一把留给了我。”
沈璧:“……”他顿时有把金戈枪扔掉的冲动。
季北城将金戈抢放回兵阑上,问道:“侯爷知道我的那把叫什么么?”
沈璧兴趣缺缺,却还是依言问道:“什么?”
“止戈。”
止戈?止戈为武。“看来季伯父对你寄予了厚望。”
季北城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铸成这双枪时,你刚好出生。很多事其实都是命中注定,就像金戈枪在等你一样。当我们不能改变的时候,就只有接受。侯爷在十六岁之前,或许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守护一方百姓。”
造化弄人。
以前沈秋泓拼了命的想把他变成下一个自己,可在那样的环境下,沈璧心里只有排斥和抗拒,后来还不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也许季北城说得对,很多事早就注定了。
翌日,季北城与季雨朦离开侯府,返回西南。
出了城门,马车停下来。季雨朦撩开车帘,从里面探出头,“北城哥哥,怎么停了?”
“走!”季北城正看着城门的方向,听到季雨朦的话,转回头,双腿一夹马腹,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