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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逼仄,又以多对少,他若不冲出去,绝无半分胜算。

一干人跗骨之蛆一般追着他出来了,街上静谧无人,唯有一轮弦月极其凄凉地将冷辉撒向四野。

沈璧横剑而立,雪亮的剑身映着他阴鸷逼人的眼眸,“你们究竟是何人?”

无人回答。

那些人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领头一人竖起两指,微微一动,发了个进攻的信号。

其余人便聚了上来。犹如草原上的饿狼围住一头膘肥体壮的羔羊。

沈璧的功夫虽不错,但也不至于好到能以一敌九。尤其这九个人里领头的那个,很快,他因体力不支,落了下风,身形一慢,就难免会被对方所伤。

那些伤口如爆竹一般,在他的后背,胸口,大腿上炸开,带来炙热又灼人的痛感。

沈璧出门时只想着自己是去杀人灭口的,带着□□过于暴露,就换了把剑。他不善用剑,这会儿更是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那领头的人见他扶着腹部,呕出一口血后,示意其他人乘胜追击,速战速决,却不想,横空一剑飞来,挑开几人手中的长刀。

沈璧认得那人,是护送秦天的车夫。

他扶住摇摇欲坠的沈璧,低低道:“侯爷可还好?”

沈璧点头,“秦天呢?”

“在房里。侯爷休息片刻,这里交给我!”

沈璧退到一边,胡乱处理了伤口。好在是夜里,沈璧也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那些血迹。

车夫虽勇猛,却也难敌九人,没多久亦身中数刀,他捂着伤口朝沈璧喊:“侯爷,快走!我来拖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