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片刻,我叫福伯煎了汤药送过来,你喝完就在此休息,我去书房睡。夜里有事,唤我一声便可。”沈璧起身,解释了一句,“客房太偏,不方便。”
季北城知他担心自己,抱拳道:“多谢侯爷!”
沈璧点头。
这一夜漫长的难以度过。
不能躺,不能趴,前半夜季北城只能坐着打瞌睡,天快亮了才侧身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醒来时,福伯已领着大夫进来。那大夫也是常来,跟福伯很熟了,一边被季北城换药,一边感慨,“这整个京城,进来请大夫的次数估摸都没侯府多。”
福伯笑笑,“侯爷还小时,府里看病就一直是于大夫,也有十多年了。于大夫可能不记得了,季将军就是当年府里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个孩子,当时你媳妇正在生产,我硬是把你拉来了。”
说起这事,于大夫记忆犹新,“因为那事,侯爷还被老侯爷给打断了腿……”
福伯听得此话,忙打马虎眼,“于大夫还是赶紧给季将军换药吧!一会儿侯爷就该下朝了。”
季北城道:“福伯,我有饿了,想喝点清粥,厨房可有?”
“老奴这就叫人去做!”
支走福伯,季北城忙问:“于大夫,你之前一直给沈家人看病?”
于大夫点头,“这是自然。侯爷出生前,我就一直在给府里人诊脉了。”
季北城正色道:“既然如此,北城有一事想问于大夫,还请知无不言。”
“季将军想知道什么?”
“侯爷十五岁那年,为何会突然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