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怎么跟人道歉,就听见外面喧哗声不断。他刚走到正厅,便听沈璧在骂人,“高骈这个老匹夫,上次真是打轻了!”
厅中除了沈璧和福伯,还有个门人,此刻正跪在地上,似乎刚禀报完什么事。
季北城道:“发生了什么事?”
福伯神色慌张,“季将军,高骈带了一队人马,将侯府团团围住了,他定是为你而来,这可如何是好?你……你快走吧!”说着便将人往外推。
季北城颇为诧异,扭头问道:“你说户部尚书高骈来了?”
沈璧道:“来不及了!他既然来了,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此时离开,莫说走不走的掉,万一被他截住,岂不是坐实了季北城私自进京?福伯,你快快派个人出去,想办法通知皇上。”
“老奴这就去!”福伯躬身行礼。
“有劳福伯了。”季北城揉揉太阳穴,无奈道,“我入京这般谨慎,没想到还是被高骈知道了,此次是我连累了侯爷。”
沈璧头一回听季北城说这么生分的话,他对沈璧一向自来熟的很,这般划清界限,倒还是头一回。
沈璧十分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你连累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季北城:“……”
沈璧抬腿,见季北城没有跟上,回头讥道:“都这会儿了,季将军以为不出去就没事了?该来的躲不掉。”
季北城失笑,“阿璧说得对!”
沈璧一听这两个字,怒火又蹭蹭蹭地上来了,“我说过不要叫我阿璧!”
季北城从善如流,“是,侯爷!”
两人刚走几步,季北城一回头便见沈璧又拐回去了,他好奇道:“侯爷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