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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解下发带,蒙住双眼,“我不想看到那些伤口。否则,我怕会控制不住去找季北城。”

福伯:“……”

三十棍子,自然是皮开肉绽,光包扎伤口就用了近半个时辰。

沈璧一声不吭,只偶尔抽搐一下,以示疼痛。为怕加剧他心里的怨气,不利于处理伤口,福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包括他手臂上的伤口。

那伤口是利刃所致,划的极深。福伯特意取来沈璧今日进宫所穿的衣物,上面没有任何破损,他推测伤口是沈璧自己所为,可又是为什么呢?福伯百思不得其解。

服了汤药,沈璧便睡了,且睡得极沉,一觉从下午到子时。睁开眼时,房中唯有一簇极小的烛光。

福伯趴在床角打着盹,听闻动静,赶紧睁开了眼,“侯爷,你醒了?可觉着渴了?饿了?”

“水。”沈璧口干舌燥,吐了个字。

福伯将水端到他面前,见他咕嘟咕嘟猛喝几口,劝道:“侯爷慢点,别呛了。”

这一觉之后,沈璧没了睡意,趴在床沿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福伯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侯爷,你手臂上为何会有伤?”

沈璧若回答是自己伤的,那福伯定会问他为何要这么做?沈璧索性只说不小心碰到了赵统领的兵器。

福伯知道他不想说,再问也没用。

沈璧毕竟年轻,闭门养了七八日,伤口已渐好。福伯同往日一般,服侍他睡下。刚吹熄烛火,便听到一阵叩门声。

三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事?

他拉开门,檐下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