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利是如此的丰厚,乃至既得利益者们,根本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
人之常情,毕竟当初薛大鼎为了搞建设,没少吃瘪,吃瘪其实也没什么,关键当初工部没少拖后腿下绊子。
要不是薛大鼎关系硬扎,张德又是盟友,根本撑不下去。
沧州的发展红利变现时候,薛大鼎的头发都全白了。白的跟沧州的棉花一样,你说薛大鼎能不恨?
眼下薛大鼎作为北地数一数二的巨头,哪怕对上幽州都督府都不怂,何况是本来就有薛大鼎门生故吏的工部?
新置一个路政司,首先就把不少同僚给排挤在外。随后孔颖达搞教育部成功,成为当代一个新门派的“开派祖师”,更是激发了路政司上下的搞事热情。
“环渤海高速公路”还剩下最后一段,就算彻底完工,这个靡费不知道多少,动用劳力不知道多少的超级工程,就是薛大鼎的第二强底气。
至于第一强……那自然是二圣都给予了他圣眷。
“如此说来,你是走了薛公的门路?”
“哪里啊,小侄哪有资格在薛河北面前说话。这不是……这不是还多亏了老叔嘛。”
“这怎会跟老夫有关?”
老张一愣,“吏部遴选,老夫从未插手过,便是与人方便,也多是在江南。兵部倒是有,但那是将校的情谊所在。你这话,从何说起?”
“怎会无关呢?老叔忘了,小侄那族叔原先为长安令时,源氏多受老叔照顾。后来不少族人,就是跟着去定襄都督府,在那里留了点物业。”
“定襄都督府?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薛河北认这个啊,别看小侄在直隶近畿做官,那也是河北娃,在河北长大的。那是土生土长的河北人!”
说罢,源十九郎挺了挺胸膛,“薛河北在河北用人,用亲不用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