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亲眼一见,欧文整个人都不好了。
苦差事啊。
把张沧往长安这么一送,还是面圣,将来张德知道了,说好你个欧文,当年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现在儿子在京城,就是你这个阴阳人烂屁股搞得事情吧!
兴许张德不会这么想,但万一呢?万一张德老糊涂的时候,就想起来这个事情呢?
欧文有些纠结,也不顾左右还有小黄门跟着,直接道:“大郎,要不你走吧,到时候我便说来了精神,没找到你人。”
“……”
张沧无话可说,而跟来的两个小黄门冷汗都出来了。
这话都说出来了,摆明了就是要灭口啊。
当然灭口肯定不适灭张沧,在场的人中,肯定有人知道的太多了。
两个小黄门当时就跪下了,瑟瑟发抖,正要求饶,却听张沧道:“欧大监不必如此,面圣一事,早晚的事情,沧本就有所准备。欧大监的情分,沧记下了。”
“可不敢当大监称呼。”
欧文说罢,又道,“看大郎气定神闲,想来是真有准备。那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你我相熟,就不说客气的话,眼下就是要连夜赶路。”
“无妨,走京洛板轨,照样能睡上一铺。”
“大郎请。”
“请。”
张沧独自一人,便跟着欧文走了。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温泉庄之后,温七娘也赶到了城外,原本有些焦急,但看到何坦之大摇大摆地在大厅中和张沔喝茶,她心思一转,顿时定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