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双亲尚在。父亲大人手艺好,常做些木工活;母亲大人做点小生意,在乡里也能过活。原本想着‘父母在,不远游’,只是母亲大人言‘大丈夫当志在四方’,便去了武汉寻了活路,在‘长久汤’做了一阵工。”
“如此励志,当真让人钦佩。”
曹太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然后道,“太皇陛下素有慈爱之名,张君初见,莫要害怕,有类日常便可。”
“噢,多谢曹公提点。”
原本张沧想着从怀里摸一把金币出来,可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曹太监,和京城的内侍貌似不太一样,是个心态已经越趋平和的老者。
没有进宫面圣,这让张沧很是诧异,不过松了口气。
到了宫中,那真是跳脱不开。
在外头,横竖万一出了事情,跑路也要方便一些。
“去大宁坊。”
“是,大监。”
大宁坊有个太清宫,道士不多,但却安稳,也不在外坑蒙拐骗,毕竟也算是体制中人。李渊有时候也会过来遛弯,然后住太清宫对面,对面那宅子,原本是孙伏伽的,几经转手,后来因为兴庆宫的缘故,房价越来越高,就被李渊收了去。
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有七八万贯,跟当年千金一笑楼有的一比。
李渊把这宅子改了模样,算是个度假村,原本在宫内的各种玩具,就放在这里。
比如桌球,整个皇城东,来这里打球的两朝权贵极多。
“到了。”
“张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