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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德找上门来,何坦之也是尴尬,具体的内容他当然是知道了。可是眼下张沧和张沔干得破事儿,还真是不好意思告诉张德。

“兴许是差点曝露身份吧。”

“怎可能?京城谁见过他们两个?”

“二哥还好,但大哥长得极为像你,若是精悍之辈,便从眉目上试探一二,也未可知啊。”

“唔……说的也是。”

横竖就是喊一声的事情,也不吃亏。只是老张还是觉得奇怪,问何坦之,“老叔,当真无甚大事发生?”

“真要是有大事,老夫还能坐在这里?”

“那两个小子……唉,老叔多费心吧。”

有心教育,奈何自己要加班,业务积压太多,就算自己幕僚团队年年扩充,还增加了一个秘书室,但还是连轴转,根本没机会停歇。

这两年武汉产出的知识分子,已经开始内循环,可以自我产出自我更新,老张也基本从一线教学活动中抽身出来,偶有涉及教育,也是主抓教育制度建设或者队伍建设。

工作上从样样一把抓,逐渐转为指导性工作。

送了张德离开,坦叔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如何跟郎君分说?大郎居然开了恁般馆子,这要是告诉郎君,怕不是又要闹腾起来。

只是坦叔也清楚,瞒得过今天,大概也瞒不过明天。

观察使府的消息渠道很丰富,而老张私人的消息渠道更多。说一千道一万,张德不仅仅是江汉观察使,这么多年带学生,天南海北的,说是青壮派中仅有的几个“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绝对不为过。

能跟张德在关系网上比一比的,也只有李奉诫、李泰、李承乾寥寥数人。

果然,第二天老张就通过私人渠道收到了消息,一看两个儿子在京城的确是没有鬼混,可特么的居然打算让广大京城人民群众去鬼混,这就有点气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