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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白洁不知道底细,却哪里晓得,说起这卖诗啊……还是当爹的熟练。

吃了早饭又去盯着生产进度的张德从车间出来后,坐机车厂办公室感慨道:“‘汉安线’只要修通,便是国朝第一样板,将来各地修路,乃至海外铁道通行,也就无甚阻力。”

此时贞观朝的地主们实力还不够,不趁着他们还弱小的时候一棍子甩成智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至于海外各督府、宣政院,反而要简单的多,别说修铁路了,你就是修仙,海外蛮夷都觉得天朝上国技术强。

李淳风那个妖道把一堆鲸鱼骨头摆放成神龙残骸,不也忽悠得一帮番邦精英团团转?

“就是太贵了,几百万贯下去,心惊肉跳。”

“寻常会社想要修路,怕是殊为不易,一时不察,血本无归啊。”

“这是自然,便是江淮、江南富庶之地,也多是修个弛道,至多并行一条畜力轨道。若非有甚大矿,修这铁路着实没赚头。”

“铁路之能并非只在运输,倘使丝路亦能通勤。那纵使有敌酋在千万里之外,亦是旋即而灭。”

办公室里的工程狗们也时不时地吹牛打屁,恰好办公室门被推开,外间拎着水壶进来的一个大工嚷嚷道:“今日听了一首诗,甚是上口,豫州新息县县令写的《悯农》,连曹夫子、李博士都说好。”

“甚么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上口,可好记?”

“咳咳、咳咳咳咳……”

“使君!”

“观察!”

“先生!”

一看张德居然喝茶被茶水呛着了,几个工程狗连忙过来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