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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沧骂了一声,一脸郁闷。

那老者顿时反应过来:“哈哈哈哈……看来是老朽看走了眼,小郎莫不是连双十都不到?”

“是哩。”

“哈哈哈哈……老了老了,老眼昏花。小郎莫要怪罪哈。”

“无妨。”

张沧瞪了一眼看笑话的同事,继续给老者揉捏着肌肉筋骨,不多时,终于开始给老者搓着皮肤。

他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又是江阴有名的小霸王,能够站在这里给形形色色之辈搓澡,也不觉得肮脏难过,的确是心性打磨过的。

专心搓澡之际,老者听到这小子呼吸沉稳,微微一愣,心中暗忖:倒也不是吹牛,的确是有手段的,还是个江湖儿。

普通人哪怕是天生的壮汉,运动起来,一会儿呼吸就不稳。但是自幼历练过的人,能稳住呼吸,耐受力就会更强,这东西全靠练,纵使有天赋,也能通过后天训练拉平。只不过,普通人家绝对没可能供应一个旬日训练的小子。

光吃吃喝喝……就是个大坑。

“听小郎口音,倒是不见楚音,凡是有吴地腔调?莫不是苏州来的?”

“离苏州虽近,却是常州的。老先生去过江东?”

“年轻时候卖货,时常到巴州顺流直下,却有去过江东。当年问老朽买铁的豪客,有一家江阴人士,当家人张公义甚是了得,一杆飞梭耍的真好。”

“噢?我也耍过飞梭,不过就是用来扎鱼。”

张沧听到这老头居然提到了自己的祖父,顿时警觉起来,他又不是刚在江湖上行走的雏儿,三两句明白这糟老头子是在试探他。

仔细一想,大概是刚才自己说漏了嘴,言语自己拳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