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好些荆襄文化人欲仙欲死,可没曾想张德还七拐八拐拉了曹宪出来,曹夫子是个妙人,天底下第一号的文字学专家,谁还能放个屁?
等到《音训初本》出来,那真是彻底绝了不少人的念头。
“堂堂‘诸侯’,连应景的诗文都没有,岂不是堕了威名?”
“倒是有一首在曲江文会上的诗,二圣专门为此诗寻过他。”
“甚么诗句?!”
“容我想想……”郑琬一本正经地思索着,然后轻轻拍手,“啊,想起来了。”
“快说快说。”
“张郎在曲江文会上写过这么一首……好大一棵树。”
“是挺大的桑树,说甚么树,说诗文呢。”
郑莹扭头看了看园子里的一棵大桑树,阔叶桑入秋就掉光了叶子,桑皮黄里带褐,倒是泛着油光。
“上面光秃秃。”
“入秋叶子掉光,自然之理。阿姊,说甚么树呢,说诗文啊!”
郑莹嘟着嘴,拎着裙摆坐到了郑琬一侧,然后握住了郑琬的手。
却见郑琬继续道:“飞来一只鸟。”
“嗯?”
郑莹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全身黑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