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尧舜,百姓无不敬仰。出海以求保平安……很正常嘛。”
“人之常情,言之有理。”
“天津还是远了些,这要是近一点,那该多好。”
“愚昧,此事起头,必是天津。换做淮扬,不过是死路一条。”
“天津还得换个‘解’。”
“作何解?”
“天帝津渡。”
“哥哥高明,当真是提醒了我等。”
“这挑拣的舟船,我看还要仔细琢磨,不可轻用河北道的。”
“噢?依老兄的意思,用哪里的?”
事情不能太简单了,太简单,反而会恶心人。
“效仿斛薛部故智,得让蛮子来干。蛮子们信了,上头肯定高兴。四夷归附嘛,如此也算有理有据。”
“可有甚门路?”
“有倒是有,还不少,不过挑拣起来,得细细琢磨。”
“且说几个来听听。”
“一是契丹大贺氏,如今改姓的多,也有在河北道跑船的,还有在辽东的;二是靺鞨杂种,黑水三星洞旧年有个索尼,只是脑子不灵光,被人整了,但底子还是有的;三是朝鲜道黑齿部,少主黑齿秀关系很硬,不说华润号,就是跟唐五郎,也有袍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