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们也是要生活的嘛。
老张到了李渊跟前亮了个相,随后驸马们就迫不及待把老张拖走了。
圈一块儿好酒喝起,一边喝一边诉苦,诉苦之后就是绕圈子问老张能不能拉兄弟一把。
混核心皇族圈子的,驸马们还是多少知道点江南土狗那一屁股的感情债。诓了多少公主不知道,反正琅琊王氏是起来了,反正安利号原先是安平公主的,现在却是长孙皇后的。
当然了,一定要说安平公主其实改了公主号,变成安贫公主,那肯定没话讲,高风亮节令人钦佩,还要啥自行车?
“怎地到了这般地步?旧年永业田,勋贵世族,多是上田,高的亩产六七石的都有。河南诸地,就这么荒着?”
“不荒着怎么办?操之你有所不知,这其中……”
“哎!”
有个驸马递了个颜色,拦住了那个口无遮拦的。老张其实大概也知道,皇帝搞皇庄,稼穑令等于就是皇族钦定的庄园管家兼经理人。权力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加上“大推恩令”之下,搞得河南核心地区的坐地户很被动,世族被暴力瓦解引发的最大冲突,就是清河崔氏那一波……
可惜,这年头,已经不是老世族修几十个乌堡塞十几万人就能对抗的时候了。更让人绝望的是,李董手里还握着“九鼎”。
固然“九鼎”是房玄龄这个老江湖贡献出来的,多少还让皇帝吃瘪,但跟皇帝扳手腕,老世族没有胜算。
皇帝倚重的基层,其主力早就不是需要妥协的老世族。
二十年,冲垮的东西太多了,不差一个两个清河崔氏,更何况那些连给清河崔氏提鞋都不配的废柴。
“现如今,本宗是吃饭的嘴多,干活的人少。已经是真到了坐吃山空的地步,可要是让本宗人家在京城给人伏低做小为奴为婢,这又如何使得?”
“之前养了铺面,也请了胡人应付朝廷,可没曾想,好日子没几天,朝廷居然开始收税了……这,唉!”
驸马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日子混到这个份上,对他们来说,很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