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
李震和张大象紧张无比,愣神片刻,立刻喊住了张德。
张德转过头看着他们,然后露出一个微笑:“怎么?忘了杜相之言?要热闹!要热闹!要热闹啊!”
“哥哥们,该操办事体啦,这光景,可容不得我们哭哭啼啼!”
年长的还在犹豫,年纪最小的尉迟环,反而是头一个跳出来的,跟着张德就走。
有人牵头,自然有人跟着,举凡是“忠义社”中的,居然都是神色一变,一咬牙,跟着张德就往外走。
此时此刻,里面的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出去,外面的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出来。
但是很快,四面八方早就准备妥当的队伍,都忙活了开来。
不明状况的长安百姓,哪怕是刚刚搬去隆庆坊的,一见有热闹,都是围了过来,明明晓得皇帝在里面,可也不知道怎地,忽地有人高呼“嘿,杜相给咱们派糕饼小礼呢”。平地一声雷,炸了半个长安城!
唢呐、琵琶、胡琴、优伶……吹拉弹唱的名角儿,广为人知的都知,一股脑儿就像是塞到了小小的逼仄屋子,果然是热闹了起来。
“嘿!崔莺莺果然重出江湖啊!”
“屁个崔莺莺,那是她调教的小娘,因跟杜相同姓,是杜相特意点了的角色,能唱三十几出戏,六七八种强调,甚是了得。”
“咦?莫不是崔都知手里的‘十色’之一,行十的杜娘子?”
“正是杜十娘!”
“这光景……请个杜十娘,这合适吗?”
“杜相特意点的,你待怎地?杜相的事体,还要你来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