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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结果就是工部建设直属专科院校,绝对算得上“歪打正着”,几乎是一下子就填补了将来“湖南土木学院”的仕途空白。

尽管“出国”的风险大的惊人,但伴随着造船工艺的极大提高,船只的安全性工部内部也是有数,稍作比较,出国冒险就能混上“升官发财”,这和平康坊买醉根本是天上地下。

平康坊是安全,那他妈的不能做官啊。

东海沉浮是危险,可他妈的能做官啊?

能做官,那就是前程似锦,朝鲜道厮杀汉能搏命,难道读了书的就不能?道理很简单,这年头,不是投胎技术好,都是烂命一条,没什么好多说的。

消息传到荆襄,荆州都督府一把手张士贵气的骂娘,他是外来户,跟荆州土豪们是有合作的。之前工部办学,荆州何尝没有机会?江陵自己都不用出地出人,底下穷兄弟公安县自己跳出来要承担了,可偏偏荆州泄洪把小弟给泡了个落汤鸡。

现在好了,连狗都知道工部是捡了天大便宜,荆襄内部肠子悔青也是无可奈何。

第八十九章 给人撑腰

贞观二十二年的大唐帝国国际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管是武汉、淮扬还是说苏杭、关洛,有识之士长篇累牍地在那里发文章,或是在朝或是在野,官宣民报的声音极为复杂。

但在老张看来,千言万语一句话:集体向右。

不管张德承认不承认,此时此刻,在唐朝的青少年中,“民族主义”已经不再是萌芽。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做什么,青少年在躁动中,有了自我认识以及身份识别。

“唐人”这个称呼,超过了朴素的“唐朝之人”解释,中国内外,“唐人”天然地具备了某些不可捉摸的使命感。人们赋予了字面之外的种种含义,当年那句“提携玉龙为君死”,也不再仅仅是文人墨客喝酒时候的装逼,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人愿意以此为准绳,贯彻内在的精神意志。

这股力量裹挟着朝廷的大政策大方针,原本需要经历时间才能做到的实边,在理想主义者和投机主义者的双重鼓动下,进一步强化了“包举宇内囊括四海”这个“天命在我”的概念。

洪流之中,有识之士也只能跟着洪流走,凡是逆流而上的,都不是有识之士。

于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所朝廷部门直属的专科院校,长沙土木学院的校训,就相当的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