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佩服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锦袍汉子轻拍了一下桌子,目光赞叹地看着蜀地来的年轻人,并且举起酒杯,冲那青年道:“老夫最重刚直勇烈之英雄,听得郎君如此直言,老夫当真欣慰。来,敬郎君一杯!老夫先干为敬!”
“啊,不敢当不敢当……某一介匹夫,岂敢当阿翁如此评价。”
说罢,青年连忙拿起酒杯,跟锦袍之人对饮一杯。
“唉……”
锦袍之人一声感慨,面色似有哀伤。
“阿翁如何唉声叹气?”
“实不相瞒,老夫二十年前,有个二郎养着,只可惜,早夭了。若是成年,想来也和郎君一般大,兴许,也是和郎君一般仗义执言……”
“……”
“……”
周遭食客刚焖进嘴里的一口淡酒,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好些个老江湖也是猛地被这言语闪了腰,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啊。
猝不及防,太特么猝不及防。
长安爸爸都不按套路的啊。
“这奖学金要是多,当儿子给老子孝敬一点,稀松平常,对不对?”
“对!”
“这奖学金要是少呢?也无妨,亲儿子不行,假儿子也可以嘛。公主府办的学,撑不了十年八年,三五年总归行的吧。到时候出去,也是个长乐公主门生,京城厮混,怎么也有三分薄面,到那时,好歹也有个出路不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