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长安厮混的浮屠,岂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怕不是粟特商人和一干秃驴,都是自以为聪明,拿公主殿下心善当好骗,兴许这光景,还嘲弄别家前来送礼的。这等自以为得计的小聪明,便是不把殿下放在眼中。”
“可……不教而诛……”
“教要是有用,还要横刀作甚?再者,大令,既然它自称‘觉明’,觉明为咎,既然是咎,那不是咎由自取?怪只怪,它取错了名字。”
言罢,五郎手指轻弹横刀,“本以为来了长安,无甚意思,没曾想,却是刀出鞘、马配鞍,合该要做上一场。”
呛!
横刀入鞘,五郎挂刀在腰,将散发束成一束,出门当口折了一截树枝,将盘好的头髻就用个树枝穿住,随即大马金刀推门而去。
第五十七章 何来不妥
冬季能寻的乐子不多,但这几年长安的熊孩子入冬之后也能快活。连拉带拽的爬犁拖出去能接十七八个的熊孩子长龙,在冰河上滑过,跟人体蜈蚣似的。
“又落了雪。”
戴着皮手套,翻毛的料子,针线极为考究,是安利号的一等针工,哪怕是皇后,也用这样的手艺。
旧年护手更流行,到如今,却是大不一样,流行的元素越来越丰富。八十多的老董事长甚至在禁苑里还能蹬个三轮,三轮后台还能塞几个老太妃,要是再搭个棚子,弄个狗皮帽,老董事长跑朱雀大街吆喝一声卖馄饨,画面太美不敢看……
“殿下,有点起风,不若坐炉子边上。”
仪仗散开,帷幔架起,柳树成排的大坝之上,李丽质饶有兴致地看着雪景。结冰的槽渠中,船只早就被封冻起来,偶有队伍凿冰,也是开“冰室”的行家先采冰屯着。
“事情办得如何了?”
“钵息德、瑟底痕二地胡商指认觉明寺窝藏叛逆……”
“长安令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