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问话的干笑了一声,“只是觉着奇怪,来了恁多人,都是白送物事的么?”
“白送怎么了?高兴啊,愿意啊。不情愿的,可以不送,难不成是公主府勒索了是怎地?”
“呃……”
“棒槌。”答话的锦袍汉子拂袖嘲讽了一句,不屑地越过了几人,到了一架马车前,便见有个仆役给他打开了车门,上车之后,几声吆喝,这车马就离开了这地界。
能坐马车,毫无疑问是家中有头衔的,这等架势,商贾哪敢在长安城这么嚣张。换做小地方,商贾之流,也就是关起门来,才能穿个丝绸做的松快衣裳。
前来长乐公主府送礼的人其实组成相当复杂,但有的人却是随大流跟风,实际上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这等状况持续了好几天,离过年越来越近,才有使了钱花了气力的打听到了缘由。
“也难怪被人骂了‘棒槌’……”
“怎地?你还待骂回去不成?”
“哪敢啊。”
“老六去了城西,淘来消息没?”
“俺也是听人说的,使了钱,但不作数。”
被人嘲讽是“棒槌”的老哥捻了一颗五香蚕豆,开口油炸过的,脆响无比,配着一碗米酒,入口更是香气满溢。
嘎嘣嘎嘣吃了几颗,眼见着竖耳听的都急了,他才慢条斯理道:“俺听城西有个做半掩门的妇人……”
“噫,老六还好这口?”